第 6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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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6 章
不說是人人喊打, 但就憑那幾樁事兒，張雲初在設計部絕對沒有什麽好名聲了。
受害者韓信、李梨花、張明三人高談闊論，在辦公室裏大聲聲討著張雲初。
“別看她整日裏溫溫柔柔的, 背地裏可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“剛來的時候她就顯擺呢, 嫁的好，事實上呢？這麽多年一直沒懷上孩子，她婆婆可是一點看不上她, 這回就是為了討好她婆婆、小姑子，這才出了這孬點子，什麽東西。”
“可不是呢，她要是舉報成功了，咱們仨可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這種下作手段，真讓人惡心，看著吧她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，以前肯定幹過其他惡心人的事兒。”
“以後可得警惕著點了, 別跟她說那麽多話了，本來還以為是個熱心同事呢，沒成想這是故意套話，想舉報人呢。”
他們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 討論的熱火朝天，反正是沒一句好話就是了, 張雲初得感謝這三人都是文化人有素質，要不然早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了。
當初這事兒出的時候, 李家奶奶就惱火的很, 打聽出是這張雲初幹的, 都想來去她家罵人了，還是被李梨花給制止住了, 倒不是想給張雲初面子，實在是這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，沒必要為了
許綿綿和高雅雖然沒加入，卻也是聽的津津有味，尤其是高雅，她平日裏不愛說人是非，但特別愛聽八卦。
設計部人少，平日裏也不需要按時按點來，大家來往也不多，自然沒什麽八卦可言，這回的事兒一出，大家肉眼可見的團結起來了。
咳咳咳，雖然是為了聲討張雲初，畢竟老祖宗說了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高雅嘀咕了一句：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。”
韓信等人錯愕地看著她。
早知道，高雅可是辦公室裏難得的文雅人，今兒居然為了他們說了這麽個大俗話。
“高雅，以前真是誤會你了。”李梨花感動不已，“還得是一個辦公室的情誼深厚啊，這隔著一道門的就是不行。”
高雅眨了眨眼，才反應過來，趕忙揚了揚下巴：“我可沒說什麽啊。”
李梨花挽著她的胳膊：“是是是，什麽都沒說。”
許綿綿站在一旁，雖然沒說什麽，態度卻很明顯。
經過這一遭兒，辦公室裏氣氛融洽，大家有說有笑的。
只是他們沒想到，張雲初根本沒走遠，她就站在門口兩步遠的位置，屋裏說點什麽她聽的一清二楚。
她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，渾身僵硬，最終只得灰溜溜地離開，還躡手躡腳的，生怕被人發現她聽墻角的事兒。
許綿綿回到座位上，不經意間瞥了眼裏頭的辦公室，腦海中浮現出疑惑。
楊部長……沒聽見他們私下的討論嗎？
楊部長早就聽見了，只是他也怕人說他識人不清，縱容手下。
其實大家都清楚，起壞心思的是張雲初，跟楊部長沒關系，可只有楊部長自己知道，這事兒他也有錯。
半個月前，張雲初就試探性問過他這個問題，當時他說的很明確設計部不是其他地方，需要的是高精端人才，起碼也得上過大學才行，中專生到底是差點意思。
雖然被拒絕，但張雲初卻不肯放棄，哀求了許久，把她家裏的事情講了講，到底是多年同事了，張雲初又是他的副手，多少是有感情的，所以他也不好再拒絕，只得委婉說讓她家疏通疏通關系，設計部再多一個人也可以，只要上面點頭了，他就可以接收。
張雲初再三保證，她小姑子是有天賦的，她也會經常指導。
楊部長琢磨著給她弄個臨時工先幹著也行，如果以後幹得好了，有成績了就能轉正。
張雲初是喜不自勝，當下回家就說了這個事情，她小姑子也做好了準備。
哪成想……
上頭領導直接指定了許綿綿進設計部，莫說是楊部長了，就是廠長也得給個面子。
轉正那是妥妥的事兒，尤其是人家確實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天賦，沒看都考上大學了嗎？至於上學以後怎麽弄，上頭領導的意思是最好能兼顧，那就是設計部不再缺人了。
張雲初很是惱火。卻也沒辦法。
許綿綿是上頭定下的人，不管上不上大學，這名額都有她的，這點毋庸置疑，她也沒能耐和上頭領導做對。
給小姑子換部門也簡單，只是現在只有臨時工的位置，正式工早就過去了。
小姑子自然不樂意，在家裏哭哭啼啼鬧了幾回，張雲初是裏外不是人。
不怪她小姑子有落差，這設計部確實好，待遇好、工資高，是大家眼裏的香餑餑，能幹輕松體面的活兒，自然不願意辛苦下車間。
可這現在這情況，張雲初也沒法子，買菜時聽人提了一嘴哪家被人舉報了，靈機一動才想到了歪點子。
雖說都是同事，可她如今處境尷尬，只顧得上自己，當下就去舉報了。
第一個人選，自然就是韓信了。
沒辦法，誰讓這小子太招搖，頭發都跟人不一個色，平日裏在設計部人緣也不咋樣，更是沒什麽成績，領導們對這個刺頭很不滿，她舉報了韓信，大家是雙贏。
哪成想就出了意外。
於是她又把目光放在小情侶身上，琢磨了許久才決定舉報，一次性出兩個位置，怎麽她小姑子也能爭一爭吧。
這時候，大學畢業的早就分配走了，能來的也就是中專生或是其他有心調工作的。
沒成想，又失敗了。
大家夥也都察覺出來了，畢竟雁過留痕，凡是做過的事情總有些痕跡在的，人民群眾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，韓信、小情侶三家人一起努力，終於找到嫌疑人了，那就是張雲初，再去她婆家打聽打聽，也就知道原因了。
這舉報的事兒都兩回了，楊部長再遲鈍也該感覺出來了，這心裏頭很不是滋味。如果當初他沒松口，會不會就沒這事兒了？
可惜沒如果。
小情侶算是因禍得福，韓信經此一事也懂得該低調行事了，只能說大家都警惕起來了。
不僅是他們，廠裏其他人也是一樣，心中也都對督查組警惕起來了。從前可沒聽說過督查組有這麽大能耐，都能直接跑廠裏抓人了，別是又有什麽新情況吧。
陸霄索性開了個職工大會，警告大家眼下情況特殊，希望大家註意自己和家人的言行舉止，避免給自己給廠裏帶來麻煩，最後他強調督查組在其他廠裏已經抓捕了好幾名職工子弟，請大家務必小心謹慎。
回家後，工人們不約而同警告家裏人，低調行事、小心做人。
同在京都，嗅覺敏銳的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而遲鈍的還在後知後覺。
許綿綿趁下班前把自己這個月的任務——三張設計稿交了上去，上頭采不采納是上頭的事兒，反正她認真做了。
當然，許綿綿認為應當會采納的，畢竟她的設計稿還是很出彩的。
當下風頭越發緊了，標新立異不可取，但完善基礎款確實可以的，衣服嘛總是要講究耐穿好看的，同樣一件白襯衣，設計好了也會很出彩的。
“你這就交上去了？”韓信不可置信，“不是月底前交上嗎？”
許綿綿：“正好弄完了……不過今天已經是28號了啊，你還沒弄完？”
韓信尷尬一笑：“昂。這幾天光顧著忙別的事兒了。”
李梨花探了探頭：“那你得快點了，我倆昨兒就交了，哦對了高雅上周就交上了。”
韓信如遭雷劈：“就剩我自己了？你們樣衣也弄好了？”
許綿綿點點頭，幽默道：“目前而言，是的。”
“那我得抓緊了。”韓信哀嘆一聲，“居然只剩下我了。”
他翻了翻書夾，找出草稿紙，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鉛筆來，頭也不擡地埋頭苦幹。
李梨花用下巴指了指韓信，擠眉弄眼的。
許綿綿聳聳肩，無聲回答了她。
眼下是七月底了，設計的衣服也該是秋款了，襯衣、外套都該搞起來了。
不過設計部的慣例是每個人每月設計三件衣服，層層審批，如果有特別出挑的會直接上報。
至於國營商場裏的服裝基本上三個月上新一次，從設計稿到大批量生產，也是需要時間，因此會從兩個月內的設計稿酌情挑選。
只是廠裏堆積的瑕疵品著實有些多……
陸霄每每想起，都有些頭疼。
工人們偶有失手也是正常，但為了防止有工人故意弄壞衣服，只為了便宜買瑕疵品，因此陸霄索性把這些瑕疵品放在庫房裏，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麽處理。
從前的法子自然也好，內部消化。但長此以往，不是辦法。
回到家時，陸霄還在思考這事兒。
只是……
他擡頭看向墻的另一邊，那裏傳出點動靜來，讓他再沒旁的心思。
陸霄走到墻邊，柔聲：“幹嘛呢？”
“哎呦，老陸啊。”許知遠手持掃把，眼睛一亮，“怎麽著？”
陸霄沈默了一瞬，冷漠道：“沒什麽事兒，就是聽到動靜了，問一聲。你繼續掃地吧。”
許知遠“哦”了一聲，有些莫名其妙，不過還是叮囑了一遍：“你明天確定有時間嗎？要是忙就……”
“不忙！”陸霄急急回覆，“咱倆這關系，就別客氣了。”
許知遠：“好兄弟！成，明兒見。對了，別給別人說哈，低調行事。”
陸霄：“我曉得。”
“哥，快吃飯啦。”
許知遠“欸”了一聲：“不說了，我吃飯去了。”
陸霄站在原地，悶聲道：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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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說是人人喊打, 但就憑那幾樁事兒，張雲初在設計部絕對沒有什麽好名聲了。
受害者韓信、李梨花、張明三人高談闊論，在辦公室裏大聲聲討著張雲初。
“別看她整日裏溫溫柔柔的, 背地裏可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“剛來的時候她就顯擺呢, 嫁的好，事實上呢？這麽多年一直沒懷上孩子，她婆婆可是一點看不上她, 這回就是為了討好她婆婆、小姑子，這才出了這孬點子，什麽東西。”
“可不是呢，她要是舉報成功了，咱們仨可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這種下作手段，真讓人惡心，看著吧她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，以前肯定幹過其他惡心人的事兒。”
“以後可得警惕著點了, 別跟她說那麽多話了，本來還以為是個熱心同事呢，沒成想這是故意套話，想舉報人呢。”
他們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, 討論的熱火朝天，反正是沒一句好話就是了, 張雲初得感謝這三人都是文化人有素質，要不然早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了。
當初這事兒出的時候, 李家奶奶就惱火的很, 打聽出是這張雲初幹的, 都想來去她家罵人了，還是被李梨花給制止住了, 倒不是想給張雲初面子，實在是這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，沒必要為了
許綿綿和高雅雖然沒加入，卻也是聽的津津有味，尤其是高雅，她平日裏不愛說人是非，但特別愛聽八卦。
設計部人少，平日裏也不需要按時按點來，大家來往也不多，自然沒什麽八卦可言，這回的事兒一出，大家肉眼可見的團結起來了。
咳咳咳，雖然是為了聲討張雲初，畢竟老祖宗說了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高雅嘀咕了一句：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。”
韓信等人錯愕地看著她。
早知道，高雅可是辦公室裏難得的文雅人，今兒居然為了他們說了這麽個大俗話。
“高雅，以前真是誤會你了。”李梨花感動不已，“還得是一個辦公室的情誼深厚啊，這隔著一道門的就是不行。”
高雅眨了眨眼，才反應過來，趕忙揚了揚下巴：“我可沒說什麽啊。”
李梨花挽著她的胳膊：“是是是，什麽都沒說。”
許綿綿站在一旁，雖然沒說什麽，態度卻很明顯。
經過這一遭兒，辦公室裏氣氛融洽，大家有說有笑的。
只是他們沒想到，張雲初根本沒走遠，她就站在門口兩步遠的位置，屋裏說點什麽她聽的一清二楚。
她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，渾身僵硬，最終只得灰溜溜地離開，還躡手躡腳的，生怕被人發現她聽墻角的事兒。
許綿綿回到座位上，不經意間瞥了眼裏頭的辦公室，腦海中浮現出疑惑。
楊部長……沒聽見他們私下的討論嗎？
楊部長早就聽見了，只是他也怕人說他識人不清，縱容手下。
其實大家都清楚，起壞心思的是張雲初，跟楊部長沒關系，可只有楊部長自己知道，這事兒他也有錯。
半個月前，張雲初就試探性問過他這個問題，當時他說的很明確設計部不是其他地方，需要的是高精端人才，起碼也得上過大學才行，中專生到底是差點意思。
雖然被拒絕，但張雲初卻不肯放棄，哀求了許久，把她家裏的事情講了講，到底是多年同事了，張雲初又是他的副手，多少是有感情的，所以他也不好再拒絕，只得委婉說讓她家疏通疏通關系，設計部再多一個人也可以，只要上面點頭了，他就可以接收。
張雲初再三保證，她小姑子是有天賦的，她也會經常指導。
楊部長琢磨著給她弄個臨時工先幹著也行，如果以後幹得好了，有成績了就能轉正。
張雲初是喜不自勝，當下回家就說了這個事情，她小姑子也做好了準備。
哪成想……
上頭領導直接指定了許綿綿進設計部，莫說是楊部長了，就是廠長也得給個面子。
轉正那是妥妥的事兒，尤其是人家確實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天賦，沒看都考上大學了嗎？至於上學以後怎麽弄，上頭領導的意思是最好能兼顧，那就是設計部不再缺人了。
張雲初很是惱火。卻也沒辦法。
許綿綿是上頭定下的人，不管上不上大學，這名額都有她的，這點毋庸置疑，她也沒能耐和上頭領導做對。
給小姑子換部門也簡單，只是現在只有臨時工的位置，正式工早就過去了。
小姑子自然不樂意，在家裏哭哭啼啼鬧了幾回，張雲初是裏外不是人。
不怪她小姑子有落差，這設計部確實好，待遇好、工資高，是大家眼裏的香餑餑，能幹輕松體面的活兒，自然不願意辛苦下車間。
可這現在這情況，張雲初也沒法子，買菜時聽人提了一嘴哪家被人舉報了，靈機一動才想到了歪點子。
雖說都是同事，可她如今處境尷尬，只顧得上自己，當下就去舉報了。
第一個人選，自然就是韓信了。
沒辦法，誰讓這小子太招搖，頭發都跟人不一個色，平日裏在設計部人緣也不咋樣，更是沒什麽成績，領導們對這個刺頭很不滿，她舉報了韓信，大家是雙贏。
哪成想就出了意外。
於是她又把目光放在小情侶身上，琢磨了許久才決定舉報，一次性出兩個位置，怎麽她小姑子也能爭一爭吧。
這時候，大學畢業的早就分配走了，能來的也就是中專生或是其他有心調工作的。
沒成想，又失敗了。
大家夥也都察覺出來了，畢竟雁過留痕，凡是做過的事情總有些痕跡在的，人民群眾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，韓信、小情侶三家人一起努力，終於找到嫌疑人了，那就是張雲初，再去她婆家打聽打聽，也就知道原因了。
這舉報的事兒都兩回了，楊部長再遲鈍也該感覺出來了，這心裏頭很不是滋味。如果當初他沒松口，會不會就沒這事兒了？
可惜沒如果。
小情侶算是因禍得福，韓信經此一事也懂得該低調行事了，只能說大家都警惕起來了。
不僅是他們，廠裏其他人也是一樣，心中也都對督查組警惕起來了。從前可沒聽說過督查組有這麽大能耐，都能直接跑廠裏抓人了，別是又有什麽新情況吧。
陸霄索性開了個職工大會，警告大家眼下情況特殊，希望大家註意自己和家人的言行舉止，避免給自己給廠裏帶來麻煩，最後他強調督查組在其他廠裏已經抓捕了好幾名職工子弟，請大家務必小心謹慎。
回家後，工人們不約而同警告家裏人，低調行事、小心做人。
同在京都，嗅覺敏銳的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而遲鈍的還在後知後覺。
許綿綿趁下班前把自己這個月的任務——三張設計稿交了上去，上頭采不采納是上頭的事兒，反正她認真做了。
當然，許綿綿認為應當會采納的，畢竟她的設計稿還是很出彩的。
當下風頭越發緊了，標新立異不可取，但完善基礎款確實可以的，衣服嘛總是要講究耐穿好看的，同樣一件白襯衣，設計好了也會很出彩的。
“你這就交上去了？”韓信不可置信，“不是月底前交上嗎？”
許綿綿：“正好弄完了……不過今天已經是28號了啊，你還沒弄完？”
韓信尷尬一笑：“昂。這幾天光顧著忙別的事兒了。”
李梨花探了探頭：“那你得快點了，我倆昨兒就交了，哦對了高雅上周就交上了。”
韓信如遭雷劈：“就剩我自己了？你們樣衣也弄好了？”
許綿綿點點頭，幽默道：“目前而言，是的。”
“那我得抓緊了。”韓信哀嘆一聲，“居然只剩下我了。”
他翻了翻書夾，找出草稿紙，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鉛筆來，頭也不擡地埋頭苦幹。
李梨花用下巴指了指韓信，擠眉弄眼的。
許綿綿聳聳肩，無聲回答了她。
眼下是七月底了，設計的衣服也該是秋款了，襯衣、外套都該搞起來了。
不過設計部的慣例是每個人每月設計三件衣服，層層審批，如果有特別出挑的會直接上報。
至於國營商場裏的服裝基本上三個月上新一次，從設計稿到大批量生產，也是需要時間，因此會從兩個月內的設計稿酌情挑選。
只是廠裏堆積的瑕疵品著實有些多……
陸霄每每想起，都有些頭疼。
工人們偶有失手也是正常，但為了防止有工人故意弄壞衣服，只為了便宜買瑕疵品，因此陸霄索性把這些瑕疵品放在庫房裏，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麽處理。
從前的法子自然也好，內部消化。但長此以往，不是辦法。
回到家時，陸霄還在思考這事兒。
只是……
他擡頭看向墻的另一邊，那裏傳出點動靜來，讓他再沒旁的心思。
陸霄走到墻邊，柔聲：“幹嘛呢？”
“哎呦，老陸啊。”許知遠手持掃把，眼睛一亮，“怎麽著？”
陸霄沈默了一瞬，冷漠道：“沒什麽事兒，就是聽到動靜了，問一聲。你繼續掃地吧。”
許知遠“哦”了一聲，有些莫名其妙，不過還是叮囑了一遍：“你明天確定有時間嗎？要是忙就……”
“不忙！”陸霄急急回覆，“咱倆這關系，就別客氣了。”
許知遠：“好兄弟！成，明兒見。對了，別給別人說哈，低調行事。”
陸霄：“我曉得。”
“哥，快吃飯啦。”
許知遠“欸”了一聲：“不說了，我吃飯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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